【赤雪】
小時候,有人告訴我,每一顆雪都是很美麗的結晶體。因此,在澳洲的時候,曾嘗試抓著那暟暟白雪,可惜未曾欣賞到它的絕美,它已在掌心中消逝無蹤。
這天,我卻欣賞到雪那艷絕的美,那是……
殷紅的雪。
從小到大,我也很怕冷,可是為了你,我那裡都會去。你說你要找那在記憶中遺忘予的雪境,因此我陪你走到了地球的另一半,這冰冷而古老的小鎮。
「你為何非來這裡不何呢﹖」我喘著氣吹趕著你急促的步伐。
「妳們女孩子不是很喜歡童話故事嗎﹖這村子的山上有一個古老的傳說,凡看到赤雪之人,都會願望成真。」你回過頭來對我微笑著說。
我不以為然的聳聳肩。
「你看過了嗎﹖」
「沒有。可是我想妳看到。」
到了山上,整個山頭都是純白的雪,比澳洲那些受污染的雪更白、更亮,我皺著眉。
哪有可能有赤色的雪﹖
和很多童話故事一樣,在我的腳邊我看到了一些嫣紅的雪。
但這故事也和很多童話故事不一樣,那不是奇蹟,因為這些雪是被染紅的,那是用你心臟的血所染的。
你對我微微一笑,然後把那軍刀抽出,你立時動也不能再動。
夕陽斜照,我看到的是一幅詭異的景象。
血映照著餘暉閃閃發亮,襯托著你那詳和的笑,竟然很美﹗
那一刻我依舊無法動彈,良久,我才來到你的身邊,你的身體很冷,血也結成冰,雪不斷的飄落,停流在血上,又成了紅色,就這樣不斷重覆,我好像遺忘了冬天的冰冷,敞在你的身邊。由於沒有了體溫,赤雪在你身上並未融化,那一顆顆美麗的結晶,我看得很清楚。
真的很美,也很配合你!
夜色漸深,我吻了你,然後決絕地遠走了。
這一天,這一個冬天,成了我永遠的詛咒,卻同時是你給予的的永恆的祝福。
陳政元
二零零七年十二月十五日
小說連載︰
《世上最幸運的人》 開首
《世上最幸運的人》起始 沒出席諾貝爾醫學獎的華人女科學家+第一章 森林深處
《朋友之下,戀人之上》(1) 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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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夜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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